nbsp;“恩,是前两天伱们忙活这个锄头的时候,我翻出来的。”江远转身抱起一个箱子,道:“这个案子其实比较久了,我看有六年时间了,塑料包裹的男尸,被弃尸到台河的。当年的专案组是……”
“411专案组。”雷鑫这里的积案是有数的,江远一说六年前,他就差不多知道是哪个案子了,且道:“当时清明节刚过,这边就从台河里把尸体捞出来了,后面的五一就算是白瞎了,哎……可惜也没破案。”
“恩,这个案子有几个细节,我觉得可以关注一下。”江远顿了一下,将卷宗拿出来,翻了几页,道:“这个案子的尸体用的包裹物,是用白色尼龙绳捆扎的,白色半透明的塑料布,另外,尼龙绳的另一端,又连了一根直径1厘米的绿色尼龙绳。尸体外侧的塑料布,也有两种,一新一旧,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东西搞得比较匆忙,不像是提前准备的。”
雷鑫一边回忆案件,一边点头。
江远接着道:“从包裹尸体的尼龙绳和塑料布来看,凶手应该是随手获取的相关材料,也就是说,凶手所在的很可能是第一现场的区域,应该比较容易获得这些材料。你们当初是这样判断的吧?”
雷鑫继续点头,并做记录,然后试探着问:“这个判断是出错了吗?”
换做不认识的刑警大队长,这时候首先想的估计就是质疑江远了,但雷鑫已经潜移默化的被江远给改造了,首先想的就是自己是不是错了。
江远摇摇头:“这个判断我没意见,你们错的主要在尸检方面。”
雷鑫精神一震,有错,就说明有修改的可能,就有破案的希望了。至于说法医出错了,法医在江远跟前出错,在雷鑫看来,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有些事情,你把标准划的太高了,不出错的就变成少数了。
实际上,江远侦破积案,经常有挑错的举动,不如此,在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想得出一个不一样的结果,无异于缘木求鱼了。
江远取出尸检报告,道:“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呈现巨人观,尸僵已缓解,尸体解剖时,见右侧枕颞部颅骨粉碎性骨折,硬脑膜完整,脑组织自溶,舌骨未见骨折,颈、胸、腹部皮下组织及肌肉呈气肿状……”
江远将尸检报告读了一部分后,再道:“死亡原因是颅脑损伤,外加机械性损伤。法医分析,凶器符合具有长条形接触面、硬质、易于挥动的钝器,推测是金属棍棒。另外,绕颈部条带状皮肤损伤,有部分区域伴有皮下出血,该伤符合软质条索状物体,如绳索勒颈所致。这部分的判断挺好,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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