殁心摇头一笑道:“邢大小姐无须如此,我并非有意责怪。”
此时倏听姚琳冷哼一声道:“你还有脸责怪?我看你跟姓刘的勾勾搭搭,一味夹缠不清,分明藕断丝连,难道不是你故意将他放走的?”
殁心微微一顿,随后敛衽为礼道:“这位姑娘是平凉崆峒派的高足吧,方才情势所迫,言语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姚琳狠啐一声道:“不必假惺惺!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殁心倒是涵养不差,听罢淡淡的道:“我是不是好人并不打紧,只想奉劝姑娘一句,以你眼下的能为,绝不是刘凌飞的对手,倘若真想报仇,最好另寻他法,免得自误误人。”
姚琳登时一滞,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殁心不再理她,径自转向邢稚莺道:“相逢即是有缘,日后若能重逢,再与邢大小姐论交也不迟,今日我有要事缠身,就此别过了。”
邢稚莺见殁心言辞爽利,而且全无市恩之意,不由得心生好感,于是张臂一拦道:“这位姑娘且慢,敢问你所说的要事,可与这座石阵有关?如果目的相近,咱们可以结伴同行,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殁心微一沉吟,终是点头道:“邢大小姐盛情相邀,我自然却之不恭。”
邢稚莺舒了口气,欠身施礼道:“那烦劳姑娘照顾了,另外姚姑娘跟那淫贼仇深似海,若是他去而复返、痛下杀手,只怕……”
殁心秀眉微蹙,睨着姚琳道:“合则聚,不合则散,要不要带姚姑娘,是邢大小姐的自由,与我无关。”
邢稚莺闻言一呆,旋即暗自莞尔,看来这位殁心姑娘也是一位妙人啊。
怪石林立,参耸若戟,愈往深处而去,愈见景象雄奇,着实令人看得惊叹不已。
也不知走了多少时光,方才转出一片参差石壑,眼前视野蓦地为之一阔。
但见数百石笋矗立成圜,内外共成三圈,依次回转而下,形成一处深达数丈的谷地,谷地中央是一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