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在我十二岁那年,那个恶毒的女人遭遇了车祸,人没死,但由于伤到了脑子,由动物变成植物了。
我们那些孩子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时,竟然好几个人都哭了,其中也包括我。
这件事我一度非常费解,那个女人明明对我们非常差劲,她出了意外,我们不爬到孤儿院大楼的最顶层拍手叫好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何以还能哭出来?
但我当时的哭并不是装出来的。
这件事一度令我十分费解,直到我有一次在电视上看科普类节目时,看到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个词,我瞬间豁然开朗。
电视节目先介绍这个词的来源,说是在1973年,两名有前科的罪犯在意图抢劫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市内最大的一家银行失败后,挟持了四位银行职员。
在警方与歹徒僵持了长达130个小时之后,因歹徒放弃而结束。这本来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案件,却他娘的载入了史册。
原来这起绑架事件发生后几个月,这四名遭受挟持的银行职员,仍然对绑架他们的人显露出怜悯的情感,甚至出现了一系列的谜之操作。
他们首先是拒绝在法院指控这些绑匪,甚至还为他们筹措法律辩护的资金。
这些明明被绑架的人都表明并不痛恨歹徒,并表达他们对歹徒非但没有伤害他们,却对他们照顾的感激,并对警察采取敌对态度。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人质中一名女职员竟然还爱上了绑匪之一,并与他在服刑期间订婚。
这件事一度令各个研究社会学的人感到费解,经过一番研究,专家们对此种现象做了深度总结,电视上当时说的内容,我直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人性能承受的恐惧有一条脆弱的底线。当人遇上了一个凶狂的杀手,杀手不讲理,随时要取他的命,人质就会把生命权渐渐托付给这个凶徒。
时间拖久了,人质吃一口饭,喝一口水,甚至每一口呼吸,他自己都会觉得是恐怖分子对他的宽仁和慈悲,反而会转化为对他的感激,然后变为一种崇拜,最后人质也下意识地以为凶徒的安全,就是自己的安全。
用一句简单粗暴的话来总结的话,就是人是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