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把这些脏掉的衣物都丢进洗衣机,在厨房里浅浅吃了一些给她留着的饭,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过后,换下了穿了一整天已经风尘仆仆的职业装,脸上那些描画上去的痕迹也被洗去。
安然发量很密,放下来的时候能垂到腰间的程度,吹干要一些时间。
今天所经历的一幕幕画面在单调的呼呼声里在脑海里重演,她看着镜子里自己楚楚动人的脸庞。
简直称得上完美。
卸下妆容过后,一切都是原生态的。
浴室里的镜子很大,也很清晰。
她能清楚的看到自己脸上的每一处细节。
看守所里受的那次伤终究还是因为处理的不太及时,留下了一道细细的浅色月牙形的印子。
其实算不上什么,只要不是一直盯着看,根本不会注意到。
可安然的目光却落在这一处毫不起眼的疤痕上,死死的挪不开。
她的手僵住了。
直到吹风机因为过热而断了电,那种白噪音的消失才猛然将她惊醒。
几乎是要跳起来,安然慌忙的丢下手里的所有东西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寻找,直到已经睡下的张妈听到了这股动静,上来小心翼翼的敲门才让她停下来。
环顾一圈被自己翻得一片狼藉的卧室,她赤着脚站在地板上,不知所措。安然那轻到近乎是自言自语的声音,清晰的落入林书怡的耳朵里。
或许是刚才哭的太过分了,脑子里有些缺氧,那种让人迷糊发晕的感觉恰好等到这个时候才发作。
林书怡重重的呼吸着,就算是坐着也发觉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摇摇欲坠。
自己的表情肯定是相当难看。
她虚弱到甚至抓不紧身边的扶手。
但口中却吐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话语。
“也、也许,你只是、只是习惯了那种安定的生活,比起他们,你、你更在意的....”
她说的越来越小声,直到胸中那股浓浓的羞愤把自己彻底淹没。
可安然听见了她没说完的话,也知道她没说出来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低着头,不说话。
林书怡的目光躲闪,可又忍不住看过去。
长久的没有回应,心里又出现了那种卑劣的窃喜。
林书怡拼命的告诉自己。
这是不对的,是可耻的。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啊?
心里那簇风中残烛般的火苗随着这沉默的延长终究是又旺盛了一些。
她伸手感受着胸口处传来的微微暖意,似乎能让冰凉的身体不再那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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