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全都变成了海。
而她自己,就扒着一块烂掉的木头,孤独地在这汪洋大海上漂浮。
那块烂木头,是李君言。
什么时候这块烂木头也不愿意给她抱着了,她就得沉入海底。
明天会更好,还是更烂?
她的明天只会更烂。
陈芊芊忽然笑起来,她一边笑一边哭,最终坐进车里,跟随她母亲离开了马场。
李君言随后也向任水心和裴墨告辞。
围观的众人,渐渐散去,带着满意的笑容。
人们离开后,裴墨把水心的腰一揽,“以后低调点,人家后半生的幸福没了,你还这么刺激人。”
任水心嗔他一眼,推开他的咸猪手,“得了便宜卖乖!”
“所以咱俩啥时候办事?”
他的手又伸过来,一只手用力箍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则几乎放在她臀上。
任水心脸一红,“你休息好了?”
裴墨愣了下,手指戳了戳她脑门:“满脑子想些什么,我说领证!结婚!”
任水心哈哈干笑两声,也有点尴尬,就顺了顺头发,“还不是你,成天想着那什么,我还以为你说的办事就是那个。”
“那个我想办什么时候不能办,还用问你?”
哎呀,这家伙好大口气!
“如果这样说,你心里舒服,那你就说吧。”
“那我现在就办。”
“不要!那林小柒还在医院躺着呢,我可没心情。”
林小柒虽然转危为安,但还没苏醒。
人家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
在这种时候,任水心不想那些男男女女的事情,否则会有一种很对不起林小柒的感觉。
裴墨当然也只是逗逗她,便又说回结婚的事。
“到底什么时候办?”
任水心咬着唇瓣,迟疑着。
想到自己真的要嫁给这家伙了,她还是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心里当然是欢喜的,可怎么说呢!一看见这家伙嘚瑟的样子,就挺想再折磨折磨他的。
大概有些人就是天生冤家,反正任水心就见不到裴墨舒坦。
“等我有空了吧!”任水心像敷衍一场普通应酬一样,给了这么个气人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