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是没胃口,晚点再吃也行。”司徒寒又说道。
江幼渔注意到了司徒寒憔悴的神色,以及暗哑的声音。
想来他今天也不好过。
这段时间,江幼渔折磨自己的时候,她也是在折磨司徒寒。
她知道怎么让他更痛苦,所以做的每件事,每句话都故意踩在他的痛点上。
遗憾的是,看到司徒寒痛苦,她也并没有十分快乐。
有时候,甚至会更难过。
他说,他还想回到过去那样的相处,江幼渔何尝不想呢?
她看向床头柜上那个保温饭盒,“帮我盛一碗吧
。”
一听她要吃饭,司徒寒眼睛都更明亮了一些,连忙起身帮她盛粥。
他这份卑微和殷切,让江幼渔觉得自己更加恶劣了。
就好像,自始至终错的人都是她一个。
司徒寒盛好粥,帮她把床摇起来一些,正打算喂她吃,她伸手接过了粥碗。
“我自己可以,你要是也没吃东西,就陪我吃一碗吧。”
也许是她突然的友好,让司徒寒太过意外,他傻愣了片刻,才点点头:“好。”
病房里很安静。
即使这是一间八人间。
一直有人在说话,但声音是压抑的,低落的,空气里透着沉重的悲伤。
躺在这病房里的人,都是失去了孩子的母亲和父亲,不管是被动的还是主动的。
幼渔和司徒寒也低低地说着话。
他们就着病床上的小桌,一边吃着粥和小菜,一边像一对普通的小夫妻一样,说着手术的事情。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需要注意些什么,这段时间要怎么休养,等等这些。
司徒寒一一跟幼渔说了,想出院的话,醒来后没什么异常的,随时可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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