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渔后来回想那天逃出葡萄酒庄的情形,始终觉得是她和司徒寒的侥幸。
若不是路易斯没来及在别墅正门留人拦截他们,若不是那天庄园的开合门坏了,一直大开着,若不是开过铁道后,刚好一辆巨长巨慢的火车堵住了后面的“追兵”,若不是在司徒寒昏迷之前,江幼渔就让他靠边停车换她来开……
她和司徒寒此刻,恐怕已经要么一起赴了黄泉,要么他一个人赴了黄泉,而她成了老庄园主的小囚鸟。
想想,还是挺后怕的。
不过,比起逃脱后的那段经历,江幼渔到觉得前面那些惊险都是开胃菜罢了。
此后的经历,虽不算惊险,但刺激是足够了。
那一天大概是两人的背运日,开了一辆百万级宾利轿车逃出生天后,及时换成了身体状况稍微好些的幼渔来开车,结果还没出去十公里,原本质量超级优秀,不易爆胎的轮胎,爆了。
砰的一声巨响之后,车子在公路上歪歪扭扭地打着滑,没翻车,是不幸中的万幸。
昏睡中的司徒寒倒是被惊醒了。
没办法,两人只能弃车而逃。
站在公路上拦车,没人给他们停,好不容易停了一辆,仔细端详了他们两秒,说了句最恨瘾君子,直接开走了。
江幼渔扛着司徒寒,两人凌乱了一阵。
互相看看对方,可不么,精神萎靡,是有点像纵欲过度又磕了药的样子。
江幼渔想笑,司徒寒严肃道:“不许笑。”
然后两人一起大笑了一阵。
不管怎样,逃出来了不是吗?
虽然这一路都在上演人在囧途。
一直搭不到便车,两人不敢久留,毕竟后有追兵,下一辆停在他们两人面前的车子,就有可能是路易斯派来抓他们的了。
怎么办,只好离开公路,沿着一望无际的原野走。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了一处农场,躲进无人的谷仓,时间已是傍晚。
然后眨眼间,太阳落下去,星星跑出来,夜幕降临了。
司徒寒离开公路时,就已呼叫了救援,两人躲在谷仓里耐心等待。
因为都中了毒,很快就睡了过去。
半夜江幼渔被冻醒,往司徒寒怀里钻,司徒寒也醒过来,然后他们两个发现自己还在那处农场的谷仓里。
“你呼叫的救援呢?”江幼渔问。
司徒寒把她紧紧地抱着,腾出一只手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没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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