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低地道:“一场火,把朗州也烧起来了。”
“什么意思?”
商亭羡有病在身,又累了一天,眼下依在那椅子上实在懒得动,只望着面前被烧得狼藉的架阁库,道:“他们既然走到放火这一步,便说明朗州近
年的卷宗问题已经大到连作假都作不出来了,今天不烧,明天也会烧。”
“那接下来怎么办?”
“他们已经自乱阵脚,倒让我们有机可乘。”
“你有方向了?”
“禅山寺的正殿塌了。”
“那跟衙门有什么关系?”方景序顺嘴一接,等反应过来,瞳孔猛地睁大道,“你的意思是……”
“衙门工房负责禅山寺的修建,你说这当中会不会大有文章。”
“可是怎么那么巧,偏偏正殿塌了被你碰上,等等,你好端端跑去禅山寺做什么?”
商亭羡示意青野。
青野从腰间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方景序。
方景序满脸疑惑的接过来看,上面写着——腊月十五,禅山寺,晨时去,未时回。
“这……这字迹和告首状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嗯。”
“所以,有人引你去禅山寺,提醒你从衙门工房开始查?”
“嗯。”
“可是,到底是谁一直在给你消息?”方景序凌乱了。
商亭羡沉眸,他也在想这个问题。
另一边。
暮色时分,林家的人才回来。
浩浩荡荡上百人,风尘仆仆,挤满了门口的长街。
本是祈福的好日子,高
高兴兴出门去,回来时却人人耷拉着半张脸。
长街上路过的百姓看了,不免议论几句。
“看样子出事了,你看他们一个个的,身上还都带着伤。”
“林老太爷才死,三年平安期还没过,这林家啊,怕是要遭祸端了。”
“是该遭一回了,哪有世家门第长盛不衰的道理?”
“你说会不会跟老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