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君从主院回来后,吃过午饭休息了一阵,醒来就听云柳说,府里都在传沈姨娘得了失心疯的事,说这两天一到晚上,沈姨娘就在屋里嚎,那声音跟厉鬼似的,听得人毛骨悚然。
“要我说,那神婆也是有些本事在的,至少把沈姨娘的邪疯病逼了出来,等她疯闹一阵子,把病气泄出来,兴许人就好了,往后再不敢欺负姑娘。”云柳说起沈姨娘就咬牙切齿。
玉君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来。
云柳扶她到榻上坐,转身把炉子里的炭拨了拨,让火烧得更旺些。
玉君从窗户望向外头,大雪遮挡了视线,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雪下得这么大,大家都被困在屋里出不去,这时候但凡有点新鲜事,便是供人打牙祭的。”
“那也是沈姨娘自己招的。”
“你这丫头,像是恨毒了她。”
“姑娘才来府里不知道,沈姨娘仗着有大奶奶撑腰,又年长了些岁数,平日里没少欺负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有时候我们得了赏钱,沈姨娘知道了就要给我扣走,能不恨毒了她吗?”
原来沈姨娘这些年攒的黑心钱是这样来的。
正说时,院门被人拍得啪啪作响。
云柳
跑去开门,门刚打开一道缝,谢棠气势汹汹的身影就横冲了进来。
“玉!君!”
“表小姐?你这是……”云柳要拦,被谢棠的两个丫鬟摁在门上。
“别动,老实点。”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云柳担心的冲屋里喊,“姑娘。”
玉君抬头,那动静已经闹到了门口。
谢棠提着裙摆进了门,一双猩红的眼睛直直地瞪向躺在软塌上的玉君,满身戾气的质问道:“我娘被你逼进了扶风阁,如今成了全府的笑话,你满意了,开心了?做梦也该笑醒了吧?”
那声音太刺耳了。
玉君皱眉,冷冷扫了她一眼,随即拿起手边的书翻看,头也不抬的道:“谢姑娘这是吃了哪门子的风?跑我这来撒?”
“你少装疯卖傻!在禅山寺的时候你欺辱我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敢害我娘。我谢家是不是挖了你的祖坟,让你这么狠毒要致我们于死地。”
“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