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站起来稳住了身子,杨氏身边的婢女招手让他下去,他一时感觉如释重负,滑着冰刀,笨拙的退下了场。
比赛还在继续,最终王家的小公子赢了。
乔老太爷亲自把弓箭嘉奖给他,还郑重的拍拍他有力的臂膀:“不错,是个好苗子,将来上了战场,一定要打场漂亮的仗给我看。”
王家公子谢过,提醒老太爷:“乔爷爷,咱们大梁现在不打仗了,国家日渐强盛,百姓们衣食无忧,顿顿有肉吃。”
“胡说!”乔老太爷呵斥,“那南越三十万大军还在赤罗山与我大梁的铁骑军浴血奋战,山隘间尸横遍野,战况危急,何来江山定,百姓无忧?”
看样子,又犯糊涂了。
王家公子也是个犟的,偏要争个好歹来,说:“您老忘了,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您斩了南越将领的头颅,南越战败,咱们大获全胜了。”
“哼,你才多大,扯这些天慌。”
“乔爷爷……”
“这弓箭不给你了。”乔老太爷把弓箭拿了回来,拄着拐杖气呼呼的离开了。
王家公子一脸窘迫。
乔老太爷正犯病,若等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明明答应以弓箭做嘉奖,却又出尔反尔,怕是要给自己两耳光。
故而乔岐山趁乔老太爷不注意,悄悄把弓箭偷了出去。
再度送给王公子。
还安慰了他几句。
天色渐黑,府里准备放烟花了。
女眷们争先到花厅里寻最佳的位置,连日大雪,大家都在府里闷坏了,难得有烟花看,正好消散烦闷。
男眷们却没什么兴致,大家聚在一起喝酒,畅谈趣事。
李元宝也在。
他头上缠着带血的纱布,坐在一边喝闷酒,今日当众丢了大脸,心情烦躁,却又不敢找商亭羡报复,只能
一杯接一杯的灌酒找痛快。
商亭羡避开人群,独自寻了一处静谧的地方小坐。
他估算了下时辰,望着如黑布般浓稠的夜空,薄唇轻启道:“差不多了。”
青野接过话:“是啊,怎么还不放烟花?”
“我说的不是烟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