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州说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程耀堂是他青州的主簿,说就算要审,也该由他来审,什么狗屁说辞,人是我在朗州抓的,案子也是朗州的案子,怎么也轮不到他张知州插手。”方景序说着,又问,“你有什么办法撵他走?”
“没有。”
“也是!若你能出面,他早夹着尾巴回青州了,可你又不能,否则京城那边收到风声,便知道你来朗州并非养病了。”
商亭羡喝了口茶,气定神闲。
方景序又发愁道:“张
知州施压让我放人,程耀堂又打死也不肯招出其他人,我就差给他剥皮抽筋了,可是又不能真的把他打死,你说怎么办?”
他叹着气,拍了拍大腿,注意力放到了摆在面前的食盒上,打开从里面端出来一碗香气扑鼻的参汤。
于是他一边发愁,一边抱着那碗参汤喝了起来。
待喝饱了才问商亭羡:“你怎么一点也不急。”
商亭羡的神情不冷不淡,道:“景序,你要知道,朗州贪污腐败并非一朝一夕,前三任县令都是上任没多久就暴毙身亡了,这当中盘根错节,不是一下就能连根拔起的,他一个小小的程耀堂,也不过是冰山一角,更掀不起整个朗州,哪怕你再往深了挖,也挖不出什么来。”
“那意思是不审了?”
“此案已经坐定,程耀堂是跑不掉的,要想打发张知州,就要让他知道,一旦他伸手,案子便会牵连到他身上,能坐在知州的位置上,手里有几个是干净的?但凡张知州是个聪明人,便知道这趟浑水趟不得,自然,也不会再在程耀堂身上耗费时间了。”
方景序听懂了:“所以下一步……斩?”
商亭羡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矮案,目光凌厉道:“杀鸡儆猴,放长线
才能钓大鱼!”
商亭羡说着,又给方景序倒了一杯茶。
方景序刚要端,舌头又刺刺疼,便悻悻的把手收了回去。
才小坐一会,林芷烟送来的汤,就剩了个碗。
商亭羡送方景序离开,路上又说起另一件事:“待程耀堂的案子结了以后,你去查一查那个叫张小石的人。”
方景序懵:“一个小混混,查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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