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嬷嬷暗道不好。
二小姐就是太顺了,顺得一身正气。
眼里容不得任何诟病。
可是这身正气,实在不该发泄到三奶奶身上。
柳氏被气着了:“主院那许氏误会我害她女儿也罢,怎么你今儿也眼盲了?我真是白疼你了。”
“娘……”
“到底是不是你堂姐派凝婵偷了灯,我都懒得问,若真问出个好歹来,你说我是处理她?还是不处理她?芷烟到底是林家嫡女,名誉最为重要,我掌了凝婵的嘴,是让她仔细说话,不要攀扯到你堂姐身上,怎么反过来,还成我害了她?”柳氏难受的捂着胸口。
“可您也该与大家说清楚,这样稀里糊涂的,最容易让人误会。”
“说清楚什么?说你堂姐没偷灯?”
“是该这样说。”
“你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柳氏用手点了下女儿的额头,但没使
劲,“你袒护她做什么?你是我女儿,该与我站一头。”
“娘……”林书瑶耷拉着脑袋,手帕绞着手指。
柳氏缓了缓气,自知有些激动过头了,拉过女儿的手拍了拍道:“好孩子,娘知道你心善,但也不能太善了。”
这番话,直到林书瑶回到自己院里,也一直在回味。
母亲总说她太善。
善得一身正气。
是好事,也是坏事。
但这些她都知道。
她心里跟明镜一样。
院里的丫鬟白露见她坐在窗子前失神,拿着那盏被踩烂的绛纱灯进来了,问:“姑娘,这灯怎么处理?”
林书瑶看了眼绛纱灯,眼底裹着一团道不明的气息,暗暗的,深深的,她吩咐白露拿把剪刀过来,把原本就稀烂的灯剪得更烂了,尤其是下方的红色流苏,一串不留。
“烧了!”
白露照吩咐,端着个火盆到院里,将灯丢进去烧了。
林书瑶站在窗子前,看着绛纱灯被火烧干净。
她目光下垂,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那里有一道不起眼的小伤口,是被木质的东西刮出来的新伤,流过血,已经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