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娘画了一副水墨竹。
整幅画笔锋轻重有致,时而轻柔细腻,时而刚劲有力,行云流水间画出了竹子的层次感和纹理,虽然是黑白不添颜色,但仍能看出竹子的轻盈和灵动。
仿佛就生长在宣纸上。
云柳虽然看不懂画作的技巧,但分得出美丑。
“姑娘的画竟画得这么好?奴婢见过三奶奶暖阁里挂的一
副夏竹图,说是三爷请的一位老画师画的,可奴婢瞧着,姑娘的竹子比那老画师的竹子画得不止一倍两倍的好。”
玉君走到东窗前,推开半扇。
雪已经渐渐小了。
她淡淡道:“几十年没画,手已经生疏了。”
她能画得更好!
想当年她的画作,一经展出,千金难求。
这几日得空,她想找找下笔的感觉,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墨渊轩在林三爷手里没落吧。
云柳没听清,拿起画转身问:“姑娘刚刚说什么?”
她抿着唇笑了下,摇了摇头。
云柳说明儿要把这幅水墨竹裱起来,挂在屋里最显眼的位置,若有人来,一眼就能看见,显一显姑娘的本事。
玉君也没说什么。
她看向隔壁,静了许多天的云台院,今天终于点灯了。
想起昨晚被商亭羡轻薄的画面,那抹腥味,仿佛还荡在口齿间。
衙门,夜。
巡察御史王行知,晚上才到的朗州。
方景序早已安排好了迎待。
一众官吏候在衙门口,看到御史的马车过来,赶紧上前接待。
县丞刘青云打头阵。
王行知从车里下来,身着紫色便服,自带威压之势。
近六十的年纪,满头白
发,却身姿挺拔,有损而不折,败而不怯之态,就连皱纹都长得恰到好处。
是个颇有气场的老头。
朝廷为了防止巡察御史滋生威福思想,排场上只允许带三名吏员。
“御史大人。”刘青云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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