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
“父母早逝,是随一位远房婶婶长大的,婶婶待我很好。”
“那……可曾去过京城?”
“玉君出身乡野,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朗州了。”
她知无不言,王行知问什么,她答什么。
王行知默了默,白眉微皱,又道:“老夫好奇,你年纪轻轻,怎么会嫁给太爷?太爷也是个大智者,单从伦理而言,也不应该在这个年纪娶一门继室。”
他的话很深。
有试探。
也有质疑。
实在
是因为,玉君和“那人”太像了!
她到底是不是她?
王行知不确定。
玉君却淡淡道:“是老太爷可怜我,才给了我这个名分,我也很感激太爷。”
话落,她已经替王行知诊完了脉。
“御史大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气血稍有不足,但以您的年纪,也是正常,我开一贴方子,大人先喝着看看,过几天我再来给您把平安脉。”
“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
“不怕您笑话,小的自小生在乡下,同一位赤脚大夫学的,他擅长给家畜看病,虽然人畜不同,但有些病理相差不大。”玉君说着,从药箱里取出笔纸。
为王行知写一贴补气血的方子。
王行知听了她这话后,表情起了一丝变化,说:“我有一位故人,也擅长医术,也说过和你刚才一样的话,更奇的是,我这位故人,与老夫人您……竟也有几分相像。”
玉君笑道:“御史大人说笑了,玉君哪有这个福分,能与您的故友相似。”
她头也不抬,继续写方子。
王行知眼眸如深,喉间发紧,手心此刻也微微在颤,他始终观察着玉君的表情,道:“我那位故人,老夫人或许也听说过……她叫姑苏。”
姑苏!
说到这个名字时,玉君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
很冷静!
仿佛真的不认识这个叫姑苏的人。
王行知有些失落……
但还是继续试探道:“四十年前,大梁受边境属国困扰,几十万大军压近,数万将士以肉血为墙,誓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