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君不好意思道:“还是有些笨手笨脚的地方。”
这时,一名老大夫走了过来,严厉道:“抓药抓药,讲究的是抓,咱们仁京堂的药童和大夫,谁还用戥子秤药?用手掂掂就该知道是几钱几味。”
那药童满脸窘迫。
看看老大夫,又看看玉君。
玉君淡然自若,面上抹着浅浅的笑,点头道:“梁大夫说的是,在下学艺不精,还得再跟小哥们学一阵。”
她会医,但不会抓药。
当然虚心受教。
“你有心要学,早就该学会了。”梁大夫是个厉害且对待医学十分较真的人,他看着玉君这副白面书生相,忍不住摇头叹气道,“既然到了仁京堂,就该有做学徒的样子,你来一日歇三天,又怎么会有长进?别人一个月能学会的东西,到你这,岂不是要三年五载?”
玉君受教,没有反驳。
但看起来却
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似并没有将他的话当回事。
梁大夫见此,更加火大:“要不是朱大人破格准你来仁京堂学习,像你这样懒散的学徒,我是绝对不会收的!”
“梁大夫?”朱大人听到动静过来了。
“你来得正好!”梁大夫板着脸,转头开始说教朱大夫,“这种学徒你是怎么破格收进来的?三天两头不见人,连给病人抓药还要用戥子。”
朱大夫看了看玉君,见她表情淡淡,丝毫没有因为被梁大夫训斥而有任何情绪。
众所周知,梁大夫这人……
眼里容不得沙子,过路的狗从他面前经过,都要被说上两句。
偏这回碰上了性子寡淡,又不愿与人争执的玉君。
所以他这一腔不满如同捶在棉花里。
有气无力。
反而还被玉君以柔克刚,打在了要处。
朱大夫好声解释道:“她近日家里有事,我准她休息的……至于用戥子秤药,她也才学了几天,慢慢来吧。”
梁大夫还是一副严肃相,突然想起一事来:“你也说她才学几天,可是我听馆里的人说,你竟然准她外出问诊?”
说的,是上次玉君去驿站给王御史把平安脉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