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用木枝拨着鸟的尾羽,一边说:“做一只鸟真好,开心就叫,不开心就不叫,哪里像人心一样,连是什么感觉都辨别不出。”
云柳听得云里雾里。
而商亭羡那边,因为淋了雨,果然寒症发作了。
不过没有以往严重,泡了热水澡,吃了药,很快就好了,只是身上发冷的厉害,就多添了件衣服,多置了一鼎炉子。
这一夜,两人都难以入眠。
翌日清早。
一个消息传到了林府。
是王御史派来人说,要收林从淮做自己的门生,举荐他入京,过几日就启程。
三奶奶大喜,要宴请王御史来府里,就定在明天。
很快谢行也知道了这件事,他屁股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能下床了,听到这个消息时,人就跟魔怔了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把剑,要冲到林从淮的书房去杀了他。
“凭什么是他!凭什么是他!”
丫鬟们拉都拉不住。
等到沈姨娘带着人追过去时,就看到谢行被管事房的人从林从淮的书房里,五花
大绑的绑了出来。
身上是湿的。
头发是散的。
而且满手是血。
是他自己手上的血。
“儿啊!”沈姨娘吓得扑过去,被三奶奶手底下的几个丫鬟拦住。
谢行双眼刹红,神志癫狂,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喊:“我要杀了他,杀了他,这个机会原本是我的,是他从我手里抢过去的,林从淮,你凭什么,凭什么!”
沈姨娘急得脸色发白:“行儿,你这是怎么了?”
三奶奶从书房里出来,满目怒火道:“怎么了?真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竟然提着剑就敢来杀人,要不是被人拦下,那一剑便刺了从淮的身上,若真伤了从淮,我一定拿你们母子的命……来人,把这畜生送去衙门,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能猖狂到何种地步。”
管事房的人应声,拖着谢行往外走。
沈姨娘拦在前面,哭道:“三奶奶,行儿只是病得失了理智,一时糊涂,他不敢杀人的。”
“病得失了理智?失了理智还知道口口声声念着要杀我儿?沈丽华,我念你是大奶奶的妹妹,这些年才给你几分面子,可你儿子要杀我儿子,那你就是天皇老子,我今天也要把你儿子送到衙门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