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男儿,又如何能承负得起磨难重任?”
“……”林文远陷入了沉默。
“正所谓上有千金,下有顶,若您这一头轻下去,恐怕这林家,就再也撑不起来了。”
这字字句句,击在林文远的心上,将他一语敲醒。
他身为林家的当家,顶着天,塌着地,若连这点事都经不住就消沉回避。
又如何为后辈们做表率?
往后林家的男儿,遇到事岂不都
成了缩头乌龟?
所以……
他这一头,不能轻下去!
玉君知道自己的话,林文远听进去了,她起身道:“我来不是为了大奶奶,也不是为二少爷,而是为了大爷您,希望老太爷的这张心病方子,大爷能细细琢磨。”
说完,她留下那张药方,出去了。
这前后,也不过一盏茶时间。
小厮候在书房外,玉君出来时吩咐他:“大爷已经几日未换衣裳了,你去备身干净的来,再让厨房送点吃的进去。”
“是。”
“再去告诉二少爷,说大爷等会就过去。”
“……老夫人的意思是?”
劝动了?
二少爷来了几回,就跪了几回,可大爷连门都不让他进,话也不带与他说的,而老夫人才来这一会,竟就把大爷劝动了?
小厮有些不大相信。
直到林文远换了衣裳,吃了东西,铆足精神气后去了灵堂……小厮才真的相信。
灵堂里,香纸蜡烛不断,几个道士也在日夜为许氏超度。
跪丧的晚辈们见着林文远来,纷纷起身退到了一边。
林文远立在灵柩前,看着夫人的牌位。
眼底渐湿……
他并非薄情寡性之人,夫妻数载,同床共枕,她为他操持家中,为他生儿育女,上
敬父母,下教子女,那份情意,坚若磐石。
只是情有多深,失望便有多深。
短短一日,枕边人就成了无恶不作的毒妇,他被打击得如坠冰窖,一蹶不振。
差点就要倒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