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任的漕运司竟然是孙今礼的宗亲,从此他的商船再没出过事……我想……第一任县令薛长平定是发现了其中猫腻,想往下查,但被孙今礼给灭口了,对外编了个突发心悸的幌子。”
“第二任县令呢?”
“这个郑识就有趣了。”方景序冷呵一声道,“一句话,贪得无厌!刘青云他们几个已经承认,是郑识和德昌赌坊的东家鸿悲鸣联手,将朝廷
下发的十万石赈.灾粮给吞了……我也连夜审了鸿悲鸣,他倒是认罪,还说郑识贪得无厌,两年多下来,借着职务之便,向他索要了几万两雪花银,还有珍宝无数,最后鸿悲鸣忍无可忍,就借着喝酒的名头给他灌醉,将他淹死在了衙门的荷塘里。”
商亭羡思索半晌,分析道:“鸿悲鸣也是青州商会的人,和孙今礼猫鼠一窝,想必弑官的这个主意,是孙今礼给他出的。”
“可他绝口不提孙今礼!”
“如今他身为监下囚,偷运赈.灾粮已是死罪,若再把孙今礼供出来,那他在外面的妻儿老小,怕是活不成了,索性将所有的罪都揽在自己身上,弃车保帅!”商亭羡俨然看透全局。
“我也是这么想的。”方景序摸了摸下巴,稍顿片刻后继续道,“至于第三任县令姜满,一个老官,也不贪,就是为人比较固执,我派人找到了他的幕僚,细问一圈后发现,就在去年,孙今礼单独约见过姜大人,说要在朗州兴开炭行、鱼行和药市,可姜大人不批……说他有意抬高市价,扰乱商化,最后闹得很不愉快,姜大人甚至要亲自上京揭露孙今礼的恶性,
结果在去的路上马匹脱缰,人从马车里摔下来死了。不用说,定又是孙今礼干的!那狗东西,简直无法无天了!”
说到这,方景序气得拍桌。
对比之下,商亭羡就显得冷静沉稳多了,他道:“没有直接证据,很难将他定罪。”
方景序重重叹了声气:“就算有证据,证明他杀害了朝廷命官,咱们也未必能办得了他……亭羡,你知道这事最棘手的地方在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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