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的是玉君要去京城了。
感动的是手中这本沉甸甸的手札。
朱大夫背着双手从医馆里走出来,望着那辆马车离开的方向,说:“老梁,能拜林老夫人为师,是你的福气啊。”
梁大夫抹了把泪,转头说:“老朱,你瞒我瞒得好苦。”
“这不能怪我,是老夫人交代不能说的。”
“你私底下跟我提一嘴也行啊……我看你这老东西,就是故意的。”
“我说老梁,你这就有点不讲理了。”
“得得
得,当我没说。”
“你啊,就偷着乐吧,我要是早告诉你了,哪里还有你拜师的事?”
“此话倒也不假。”
“所以你得感谢我才是,老夫人的手札,借我也看两天。”
“老东西,你别顺着杆就往上爬。”梁大夫宝贝似的将手札藏到身后。
“看你小气的!”朱大夫瞪他。
“不过话说回来……”梁大夫思忖道,“老梁,你我这位师父到底是何许人也?”
“这问题难倒我了。”
“她也不过十来岁,却医术了得,又没有师承……我实在想不到,她到底是什么人?”
“你要真想知道,去问问老太爷。”
“老东西,你咒我死啊!”
两个老家伙互相骂骂咧咧的进去了。
……
玉君回到林府,走的还是侧门。
她今天有些累,一回来就休息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见黑。
厨房送来了饭菜,她也只是简单吃了两口。
云柳正在里屋收拾行李,说:“老夫人,从淮少爷科考是在秋天,那奴婢就给您多带几身秋装,冬装就不带了,到时候应该也回来了。”
“简单收拾几件就行,轻装为主,到了京城再置办。”
“是。”
“另外妆屉里还有一些首饰,不用
全部带走,留几件常戴的就行,剩下的……你明天拿出去卖了。”
“都卖了?”云柳从里屋走出来,不解道,“老夫人,奴婢听您的意思,好像您不会回来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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