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吐在人身上,挨了打,也是活该。
她笑了笑道:“扎针消肿容易,但没那么快。”
“要多久?”
“最起码一天。”
“一天?就没有那种一针下去,立马消的?”
“方大人,我是人,不是神。”玉君将手里的谷子放到一边,转身提着鸟笼出去晒太阳。
方景序后脚跟上:“在我眼里,你就是神,神医圣手!”
“我可没你说的这么神。”
“玉君姑娘,你的本事我又不是没见识过,就说亭羡的寒症……宫里的御医和林老太爷都束手无策,可你能治,这不是神医圣手是什么?”
“医者有专攻,术业不同,更何况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是你太谦虚了。”
玉君没再接他的话,人来到外面的甲板上,她将鸟笼打开,那只绿尾鸟先是脑袋往外探了探,后慢慢拍着翅膀飞了出去,盘旋在河面上。
没有飞远。
方景序有些看痴了,问:“玉君姑娘,你不怕这鸟飞走吗?”
“鸟有灵性,飞走了也会飞回来,方大人养鸟,应该知道这一点。”
“我那是养着玩玩,不过话说回来,这鸟还挺漂亮。”
“这原本是谢行要送给你的那只。”
“是吗?”方景序想了
想道,“可我记得那天谢行提来的笼子里,装的是只乌鸦。”
乌鸦当时从笼子里飞出来,叼走了谢棠脸上的面纱。
害得谢棠在大街上出了丑。
方景序突然后知后觉道:“是你养的那只乌鸦?”
玉君红唇溢笑:“天下乌鸦一般黑,谢行笼子里装的那只,可不是我养的那只,只是刚好长得像罢了。”
“我不信。你养的乌鸦通人性,能叼走谢家姑娘脸上的面纱,还能把那封告首状叼到亭羡手里,又一路跟着我们从京城到朗州,现在又跟着我们回京城,可不一般!”
不远处河对岸的林子里,传来的几声乌鸦的叫声。
玉君没再继续就这个话题往下说,看着方景序那张毁容性的脸道:“方大人脸上的脚印,两天后就能消,不用扎针,你也不必这么急。”
关于脸的问题又说了回来,方景序一脸惆怅道:“急!都快急死我了!晚上船要靠岸,到屏县码头,我上船之前打听过了,这两天正好屏县有灯会,下了船我们可以去逛一会,我要是顶着这张脸去逛,实在有损我的形象,万一上天垂爱,让我遇到投缘的姑娘,岂不得因这张脸错过?好歹,我也是京城十大美男之一!”
“
……”玉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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