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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手印,还真盖上来了。
他半生清廉,从不收官场来往的礼,什么金银珠宝,田宅地契,更是从不过手,可现下这张轻如羽毛的纸,在印上手印后,让他觉得比金银珠宝还要重!
似要压断了他的腕。
既然如此。
他也就没有不接的道理了!
于是。
“好!你敢做出承诺,我也不会心慈手软。”赵历吩咐一旁的小厮,“拿笔来。”
小厮立刻进去书房,拿了笔和端砚出来。
然后弯下腰,将背作为案台。
赵历拿过笔,将纸铺在小厮背上,准备写了。
方景序表面镇定,其实心里慌得紧。
他怕赵历真的让自己去死!
可是……
他相信亭羡。
商亭羡既然有这样的安排,便是算到了送这份礼,于他而言,一定有利无害。
就在赵历落笔之际。
赵钰儿一把夺过那张
纸:“爹。”
赵历笔墨落空,让小厮退到一边:“钰儿?”
“女儿被他轻薄,这笔账,该女儿跟他算才对,这纸上要写什么,也该由女儿自己决定。”
“好,笔给你,你写。”
“我……我还没想好写什么。”
“这还用想吗?”赵历瞪了眼故作镇定的方景序,“他今日来,不是带了赴死的决心吗?那就让他以死谢罪。”
“……”赵钰儿自是不肯的。
“用我来教你怎么写吗?”
见父亲态度这么强硬,赵钰儿拿出了杀手锏,一张小脸立马委屈的拉了下来,眼眶红红的说:“他要是死了,您让女儿怎么办?女儿被他当众轻薄,清白难说,今后……今后还怎么嫁人?您若让他以死谢罪,就等同也杀了女儿,您忍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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