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有大半年都是寒雪天,方大人纵使身强体壮,去了那儿,怕是也扛不住,不消半年,就得病倒。”
“这……这么狠?”赵钰儿惊呆了,不敢相信眼前温柔善良的林老夫人,竟能想出这般法子来!
“可是如此,能解了你的心头之恨。”
赵钰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怎么,你舍不得了?”
赵钰儿结巴了:“我……我才没有舍不得,我是觉得……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不用做得这么狠吧?顶多,就是找人打他一顿,像你说的,折了他的胳膊,断了他的腿,再把他贬到最远的北城去……这个……实在太狠了,我……我做不出来,何况只是一块帕子,大不了,就当是我自己丢的。”
玉君听她这么说,唇角染了一抹笑。
赵钰儿见她低头抿笑,瞬间明白
了什么,羞红了脸道:“你,你故意打趣我。”
玉君笑说:“我哪里是打趣你,分明是你心中舍不得。”
赵钰儿咬着唇,脸更红了。
玉君说:“方大人将你的帕子给了别人,固然可气,但我想,他当时定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想那么深……毕竟这世上,总要生几个榆木脑袋的。”
“那你说,我怎么办?”
“凡事不必操之过急,榆木脑袋,也总有开花的时候。”
“就怕那花,到时开在别人身上了。”赵钰儿重重的叹了声气,然后说,“林老夫人……今儿我同你说句贴己话。”
“嗯,你说,我听着。”
“半年前,他当街轻薄于我,害我连门都不敢出,我真是恨不得杀了他……这半年里,我天天都盼着他从朗州回来,我想着,我一定要将他绑起来,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终于,我等到他回来了……那天在城外客栈,我绑了他,本想在他身上戳几百上千个窟窿,不成想,竟发生意外……我与他不慎坠下山坡,等我醒来时,我们在一间茅草屋里。”
哦?
还有这一段?
玉君可不知道!
她起了兴致,要继续听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