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没走几步,我就不小心扭了脚,他嫌我走得慢,非要背我,还一路跟我耍嘴皮子,虽然烦得很,但我好像真的没有那么讨厌他了。”
说到这里,赵钰儿的唇角牵起了一丝弧度,那双眼睛里含着笑。
玉君已经将她的心思摸透了,总结道:“这人啊,有时就是奇奇怪怪的……但凡心里对一个人念久了,无关乎恨与爱,最后都会变成习惯,而习惯,
往往是最可怕,但也是最长久的。”
“习惯?”也许是一语点中了要害,赵钰儿终于恍然道,“看来,是被你说中了!那半年里,我真是恨极了他,所以天天想天天想,就想着他赶紧从朗州回来……以至于他那张脸,几乎无时无刻都刻在我脑子里,怎么都挥之不去了……林老夫人,这习惯太可怕了,你说,我该怎么才能戒掉?”
“戒掉做什么?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哪里是好事了?自打我动了心思后,再对着他那颗榆木脑袋时,我都快把气疯了。”赵钰儿又提起那块帕子的事,“我送他帕子,难道他还不明白吗?真不知道他是装傻?还是真的傻。”
“相信我,方大人的聪明劲,全都用在政务上了,对于男女之事,他身为局中人,哪里看得明白。”这番话,她虽是对赵钰儿说的,但同时也是对自己说的……在和商亭羡的周旋里,自己也是局中人啊!
可自己却不能同赵小姐一样,对于萌芽的感情,可以肆无忌惮的追求。
她不能!
她是个怪物啊!
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啊!
赵钰儿没有注意到她表情
上细微的变化,但玉君,她却是听进心里了。
“也是,他那个榆木脑袋,笨的要死,就像你说的,榆木脑袋也有开花的时候,我就不信了,他还能一直榆木下去!”赵钰儿堵在心里的那口气,在玉君的几番巧舌之下,终于解了,甚至还涌起一股强烈的胜负欲,“大不了,我就在那张空纸上写上,让他娶我!而且得是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并且没有和离,只有丧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