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脸色骤然一沉:“礼部归你掌管,如今出了事,不要攀扯我……你可要仔细说话。”
太子的话,带有警告的意思。
宁王一笑而过:“太子这么紧张做什么?”
太子面上镇定自若,心头却虚了一下,淡定道:“我紧张什么?这次礼部泄题的事你要是处理的不好……父皇就会将礼部交给我掌管……该紧张的人,是你才对。”
“乔岐山已经关押大牢了,待三司会审结束后,案子就会了结,你要想从我手里拿走礼部,不可能!”
话音刚落……
盒子灯“咚”的一声!
那座状元塔从上面脱落,五串彩色灯笼随之而出,那
便是盒子灯的最后一层——五谷丰灯。
然而……
灯周围没有燃烧烟花!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印着血迹、满覆文字的状纸,随着五谷丰灯,从盒子灯的顶部密密麻麻的飞了出来。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已经撒得满天都是。
所有人都惊呆了。
包括太子和宁王。
只除了玉君、商亭羡和方景序。
玉君抬眸,看着漫天的状纸,仿佛看到了一场雪景。
比烟花还美!
商亭羡裹了裹身上的氅衣,突然觉得好冷好冷……这场党争的风,到底还是吹到了他身上。
他隔着这漫天状纸,看向了玉君。
玉君也看向了他。
两人眼神间的无声碰撞,不用说话,已道完了千言万语。
他点了下头。
她也点了下头。
然后,便各自收回了眼神。
这时,只见一名身着素衣,面容憔悴的妇人,牵着一个八岁左右的男孩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走到中间位置时,扑通跪倒在地。
不等侍卫上前阻拦,妇人已经当众脱去外衣,露出一身缟素,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份绑着白丝带的卷纸,高高举过头顶,声嘶力竭的喊道:“求宁王为民妇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