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丽娘道:“还真被我说中了?”
元姑娘一听,十分激动道:“你真要嫁人了?”
芬姑娘咬了咬唇,扭捏了一会,不好意思道:“我要是跟你们说了,你们可不能说出去。”
“有什么不能说的?快点,别卖关子了。”
“我……我是要嫁人了。”
“别诓骗我们!”
“骗你们,天打五雷轰!”
“该不会……是那位谢郎君吧?”元姑娘猜测道。
“嗯,就是他。”芬姑娘满面红润,脸上难掩喜悦,道,“谢郎君前几日跟我说,等他今年科考完,就娶我过门。”
“好啊你,这么大的事,竟一直瞒着我们。”
“哪里瞒着了?我与谢郎君情投意合,你们不都瞧着吗?”
“我当人家只是来听你唱曲的,哪成想还有别的目的……好你一个没良心的,枉我一直拿我当姐妹,你竟一个字
也没同我说。”元姑娘故作生气。
“哎呀,我的好姐姐,我不是有意瞒你,只因谢郎君一直没有提起要娶我的事,我若与你说了,万一事不如愿,我岂不是空口白舌,闹了个笑话。”芬姑娘拉了拉元姑娘的手,语气带着一丝撒娇。
元姑娘瞪了她两眼后,用手指戳了戳芬姑娘的额头,语气宠溺的说:“逗你玩的,我哪里会生你的气,我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咱们虽然是清倌人,可到底出身不好,又在淮楼里染了一身的风尘气,若能嫁得一个好男人,这辈子,也算值了。”
说到这,元姑娘脸上划过一抹伤感。
她为芬姑娘高兴,却也感叹自己的悲哀,她无父无母,自小就被卖到淮楼,还好嗓子不错,楼妈妈让她随师傅学艺,做了清倌人。
可也免不了要应付那些官家的公子哥们。
别人都只道,淮楼里哪有什么红倌人清倌人之分?墨水滴进池子里,眼看没有区别,其实就没几个清白身。
因此,红倌人也好,清倌人也罢。
这辈子,大抵也就那样了。
运气好的,被哪个官家老爷赎身,做个暖床小妾,然后做小伏低伺候正室……而明媒正娶,那是想都不敢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