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就快到盛暑了,太后要注意身子。”
“难为皇上挂念……皇上政务繁忙,也要多加休息才是。”
“是。”
母子二人嘘寒问暖了一番后。
皇上才问:“不知母后叫儿子过来,有什么要紧的事?”
然而,纱帘后却没有动静……
皇上看着面前的纱帘,里面那道身影若隐若现,仿佛比上次见时还要消瘦不少。
他还记得,当年母亲穿着凤袍,牵他上朝时的样子。
是那般丰神异彩,傲然挺立。
不似现在这般瘦骨嶙峋,犹如残烛。
正出神时……
纱帘后传来声音:“皇上。”
皇上立刻正了正色:“儿子在。”
太后清咳两声,道:“哀家虽然在后宫,可这两日的事多少也听说了些……哀家听说,夏日宴上突然闯入一妇人,向宁王请命告状,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皇上一五一十,全部告知太后。
太后听完,神色莫测,只严肃的问了句
:“所以皇上下令三司衙门连同查案?”
皇上道:“是。”
只听纱帘后传来一记怒“呵”声:“究竟是皇上糊涂了?还是觉得此事不够乱,要再多添一笔?”
“儿子不明白母后的意思。”
“这些年哀家不再参政,是不想天下人说哀家恶毒,而你也有所长进,不必事事都来过问哀家……可这次的事情,皇上怎么能让三司衙门掺和进来?”太后语气愠怒,继续道,“你明知这桩案子,很有可能会牵连到太子和宁王……可你一道圣旨,下令三司衙门查办,这不就等于告知天下了吗?到时候……你要你那两个儿子,如何面对天下人?”
面对太后严词质问,皇上下意识的垂下了眸,心中发紧。
原来即便母后撤帘归政,他身为一国之君,内心对母后的畏惧也从未减少过半分。
他张了张嘴:“母后,朕……”
太后当即打断道:“那不过是朗州八年前的一桩旧案,大可在大理寺或者刑部众多官员里挑几个办事利快的,下到朗州去查,可皇上让三司衙门连查,如此小事大办,弊大于利!”说罢,太后叹了声气,“皇上,你要顾全你的两个儿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