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要问,他就跟我们吼,还骂天骂地的,真的活像条疯狗。”
“……”方景序汗颜,“除了郭政的亲笔手卷,还有别的证据没有?”
“暂时没有别的了,郭政那老家伙也难审的很,不过关于手卷的事,他最后倒是认了,但问他是不是孙华庭买通他的,他就不说话了,跟哑巴一样。”
“听起来,你们审得有点困难啊!”方景序勾了勾唇,把袖子往上撸了撸,那直冲发冠的剑眉裹挟着杀气,仿佛要见点鲜血才能散去。
袁绍当即会意,眯着眼睛道:“怎么,你想练练手了?”
“在我手里,就没有不开口的老狐狸。”
“这次的事可不一样。”
“事不一样,处理的方式一样就行。”
所谓“处理”!
其实就是见血!
方景序最擅长以暴制暴,对症下药,凡是大理寺审问不出来的人,经他手一问,各个都乖得不行,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
袁绍却提醒他:“别说我泼你凉水,这回够呛!依我看,郭政是想把这件事一个人担了。”
“他有几个脑袋够担的?!”
“他有几个脑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要是敢说是孙华庭买通他拿的考题,孙屹安就不能轻易放过他,到时候他一家老小,能有命活?”
“孙屹安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精力管这个儿子!”
“呃……”袁绍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你说朗州灭门惨案的事!”
“这桩灭门惨案,和孙屹安的胞弟孙今礼有关,这两日我们三司衙门合门查审,真是越查越深……连朗州前三任县令暴毙的案子也卷了进来,而且和孙今礼都脱不了干系!”
“网这么大?”
“孙今礼顶天了,也就是个青州商会会长,他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一手遮天,连朝廷官员都敢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