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像身体里的循环的血液，一遍一遍的在他耳边回响。

    直到那双手从眼睛上离开，他睁开眼睛的时候……

    屋子里，早已没了玉君的身影。

    从桦枫居的暗门回到方宅，他也一直在想玉君问他的这个问题。

    方景序已经打瞌睡了，终于看他从隔壁回来。

    “你再不来，我就睡着了……亭羡，亭羡？”方景序见他神情不对劲，“该不会是你病情严重了？玉君姑娘无力回天了吧？你别吓唬我啊！我禁不住吓的！”

    “……”商亭羡刚扎完针，身子有些疲。

    “喝点水喝点水。”方景序特意备了温水等他，倒好了送到他手里，“应该……应该没事吧？”

    “没事。”商亭羡喝了半杯水，轻轻的沉了声气。

    “没事就好，看你这表情，我真以为出什么大事了……”方景序虚惊一场。

    商亭羡也很快收拾好心情，说起了正事：“你说……”

    “嗯？”方景序愣了愣，“我说什么？”

    “如果这次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被双双罢免，尚书之位，会由谁来接任？”

    “这个……”方景序琢磨着道，“难说！不过一般来说，都是由侍郎直接提拔上去的，这次嘛……也有可能是这样。”

    “不一定。”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只是简单的由侍郎提拔上去，玉君姑娘就不会说……要卖个关子这样的话了。”

    “哦……那意思就是，有惊喜了？”

    “惊喜？”

    方景序笑道：“既然玉君姑娘要卖关子，那就说明，尚书之位，肯定是我们意料之外的人，且这个人，对我们有利……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商亭羡眉心微皱，方景序这话，似是提醒了他。

    意料之外的人！

    且对他们有利。

    这个人……

    难道是……

    方景序见他不说话，问：“你在想什么？”

    商亭羡道：“乔岐山！”

    方景序吃惊道：“乔大人？你是说……皇上要提拔乔大人做礼部尚书？这……这可能吗？他才刚刚洗脱嫌疑从牢里放出来，再说了，乔大人只是员外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