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棍子就要落下,方景序终于挣脱绳子,千钧一发之际,他反手抓住身后摁着自己肩头的赵家随从,然后往自己面前一拉,生生替他挡了这一棍。
“啊!”赵家随从挨了一棍,痛得当场倒地。
赵尚书没想到会这样,再棍子收回一看,方景序正要趁机逃走,他呵斥道:“抓住他!”
方景序甚至都没来得及从人群里挤出去,就又被绑了。
那些个五大三粗的随从们这回把他控得牢牢实实。
再不给他挣脱绳子的机会。
方景序这人,能屈能伸,为了不让棍子落在自己身上,他赶紧说好话:“赵大人,手下留情啊……你这一棍子打下来,我不死也得断根骨头。”
那个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被他拉着挡棍的随从,朝他翻了个怨恨的白眼。
眼神里写着:你还知道会断根骨头,那还拉我给我挡?
不要脸!
赵尚书握着棍子的手,青筋直爆,说:“别说断根骨头,今日就要把你的手脚全部打断!”
说罢,扬起手挥着棍子打了下去。
这次方景序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棍子结结实实的落在他的大腿上,痛得他瞬间膝盖着地,单脚跪在了赵尚书面前。
一张脸,极其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大小汗粒也很快布满额头。
这种痛,和刀剑刺身的痛不同……那是打在骨头上,牵扯浑身经脉的痛。
比当初赵钰儿捏他肚子的痛,还老火!
这老东西,看着劲不大,打起人来,简直要人命!
那个被他拉来挡棍的随从见他这样,心中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乐得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就在所有人以为,赵尚书要打他另一条腿的时候……
赵尚书却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严肃道:“方景序。”
方景序咬牙忍痛,抬头看着赵尚书。
赵尚书说:“你这条腿,废了便废了,算不得什么,可你欺负了我女儿,我就是豁出身家性命,也要把你杀了……但,我并非不讲道理之人,我知道男女之事,需要两情相悦,不得强求野蛮,钰儿着了你的道,是她迷了眼,竟信了你这种浪荡滑舌之人……我做父亲的管不住女儿,我也有错……”说到这里,赵尚书眼眶发红,声音哽咽。
方景序有些呆了,不清楚赵尚书究竟又卖什么药?
不是……
等等!
谁浪荡滑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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