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大人这又是整哪出?大晚上不睡觉,在院子里练剑?”
“谁知道他怎么了?大晚上发疯。”
“不是发疯,是抽风!”小柔说,“姐姐你看,大人的剑法很乱,明显是心不定,乱了方寸,额……有心事!”
“肯定是为了那位赵小姐的事。”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大柔很肯定的说。
方景序练累了才停下来,心里那股燥火发泄出来,舒服多了。他看到站在廊下的姐妹俩道:“你们不睡觉,站在那干什么?”
大柔说:“看大人舞剑。”
“谁舞剑?老爷我是练剑。”
“都一样。”
“舞剑,那是娘们舞的,花拳绣腿,只能看不能用,练剑才是用来使的。”
“……”大柔无语,又问,“那为什么大人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在院子里练剑吵人?”
方景序表情一皱:“不是,谁规定大晚上就不准练剑了?寒风腊月,下着大雪都有人练剑,现在天气热,睡不着,我出来练个剑,怎么就不行了?你两个,去那壶酒来。”
大柔小柔对视一眼,双双朝方景序翻了个白眼,然后理都不理他,直接走了。
方景序郁闷道:“你两个没良心的。”赵钰儿的心隐隐发颤,这一刻,她说不上自己是难受还是失望。
赵尚书叹了声气:“你现在总该对他死心了吧?”
赵钰儿抬眸看向父亲,她要问清楚:“这是他出于本心,自己写的?还是您逼他写的?”
“是本心也好,是我逼他的也好,总归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他亲手写的……他既然敢写,就说明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与其把心思浪费在这种人身上,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往后再不要相见!”赵尚书又安慰起女儿,“钰儿,爹这辈子对你没有什么高的指望,只希望你开开心心,无病无灾,能嫁得一位良人过这一生,就够了。”
赵钰儿没说话。
所谓良人,何为良人?
她嘴角倾斜,苦涩一笑。
赵尚书心疼的看着女儿,他也知道,情关难过,非一时就能走出来的。
人要清醒,需要自渡。
作为父亲,他说再多,劝再多,也是无济于事。
“爹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有些事及时认清了也好,长痛不如短痛。”
赵钰儿依旧没说话。
赵尚书他本想将那张纸拿回来,赵钰儿却紧紧拿着不愿意松手。
这张起誓书,是方景序盖了手印的。
若方景序以后后悔,他可以用这封起誓书,让他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