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热红渐渐褪去,她才深吸口气转过身来,却见青野满头是汗,便拿出帕子给他,“看看你,满头是汗,擦擦吧。”
“不用,我用袖子擦擦就行了。”青野正要用袖子抹。
“别!多脏啊。”云柳摁住他的手,把帕子塞了过去,“还是拿帕子吧,我又不嫌弃你。”
“额……那谢谢云柳姑娘了。”青野也不避讳啊,拿着帕子就往脸上抹,也是一点不讲究,一边说,“这天是真热,云柳姑娘你自己得注意别晒伤。”
“我平时伺候老夫人,很少出门,你还是自己注意吧。”
“我一粗老爷们,和你们不一样,你们姑娘家皮子细,晒一晒就得破皮发红,我们是习惯了,无所谓。”青野憨憨一笑,继续道,“再说了,哪有大老爷们细皮嫩肉的,还是黑点好。”
“黑点哪里好了?”云柳反驳他,“人一黑,那眼睛鼻子都长一块了,分都分不出来。”
“黑到眼睛鼻子要是都分不出来了,那还是人吗?”青野一脸认真的说,“那是猩猩吧!”
“噗。”云柳被他的话逗得一笑,说,“我看啊,你就是一只猩猩。”
“那还了得,我要是猩猩,主子得活炖了我。”
“羡世子哪有你说的这么粗暴?”
“你是不知道,主子生起气来,十里之内寸草不生。”
“越说越夸张了。”云柳说,“反正羡世子对我家老夫人一向都是斯斯文文的,挺好……你也该学学你家主子。”
“云柳姑娘,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你知道方大人是怎么评价我家主子的吗?”
“嗯?怎么评价的?你说说看,我听听。”
“就八个字,尖锐刻薄的绵里针。”
“噗。”云柳一听,又忍不住笑了。
尖酸刻薄的绵里针!
这新鲜的形容,她还是第一次听。
但也确实是方景序能说出来的话。
青野说:“方大人当时这么说的时候,挨了主子狠狠一顿打呢,打得方大人三天没下床,吃喝全在床上。”
“真
的?”
“那还能有假?我亲眼看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