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半小时后,我和她坐在了沙发上。
讽刺的是,此时我们两并没有跟往常一样紧挨着坐在一起,而是中间隔开了一段距离,这段距离坐下一个人,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为什么?”相对无言了一段时间,我低声重复了一遍刚刚在车上的问题。
虽然有了隔阂,但默契还是在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不会在乎这虚无缥缈的空头支票?”
嗤笑一声,我看向秦莉,“所以我不理解。”
沉吟了很长时间,一只低着头的秦莉忽然抬起头,直视着我,用一种特别坚定的口吻说道:“因为我想彻底站起来!”
看着秦莉的眼睛,我渐渐懂了。
她这是嫌自己手上的资本还不够,觉得在谷韵芝的麾下终究还是收到了长辈的庇佑,她想彻底展开自己的翅膀,在天空中振翅高飞,不再受到任何掣肘。
就好像今天这事情,虽然谷韵芝说的是商量,但站在她的立场,这事情真的有商量的余地吗?
我之前就说了,她姓秦,她的母亲是卢虹,打从娘胎里,她骨子里就刻上了权衡利弊,审时度势这几个字。
单单配合演场戏,谷韵芝就愿意付出几千万的代价,可想而知,如果真等到乐果Ipo成功的那一天,她们这群人会得到多大的利益。
而这种利益,足以让他们践踏一切,藐视一切。更何况只是劝秦莉配合演场戏呢?
所以她其实没得选,甚至某种程度上,我也没得选。
既然如此,那就唯有面对现实这一条路能走了。
看着眼前的秦莉,我忽然有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我跟她段时间感情的感觉。
我知道她在我面前表现出的所有女人恋爱时该有的样子都是真实的,但这种真实,是覆盖在理性甚至冷血内核上的一层霜。
是的,是霜,连冰都不是。
所以谷韵芝的一个电话,这层霜瞬间就蒸发了。
“好吧,我懂了……”
“刘畅……”
“我去收拾两件衣服,今晚先去住酒店。”回头看了秦莉一眼,我有些艰难地笑了笑,“做戏做全套,天知道这会儿有没有人在小区门口盯着呢?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留在这儿过夜……不合适。”
秦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