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万籁俱寂。
霜色月光静默温柔地撒落。
时荔悄悄观察着他的神情,半猜半蒙,“要不,我把蜜果送到书房……”
到时候再磨蹭一会儿,肯定能找到摸小手的机会。
“不必,”邵权却忽然伸出左手,“给我吧。”
闻言,时荔立刻把盘子塞到他手上,趁机比上次更恶劣地摸到了手背。
光洁、温润,好像上好的玉石。
时荔的眼睛弯成两弧新月,对邵权甜甜一笑,“大人收好。”
她见好就收,溜得飞快,不给邵权变脸的机会。
邵权站在原地,紧捏着盘子,看着两个皱巴巴的蜜果。
感觉手背像烧起来了似的。
慢慢地,这把火又烧到了耳朵上,耳朵尖像焰火似的红了起来。
父母亡故时,邵权还不到十岁,家里冷清得只剩下兄长和他。
他素来勤勉,不管读书还是入仕为官,日日晚归。
年少时,最羡慕的就是同窗有家人惦记,偶尔回去晚了,家人会在门口殷切等待。
从未有人等过他。
白日里,邵权在朝堂上面对旧党刁难。
好不容易结束了,回来时看见时荔举着灯笼出现在门口,暖暖的橙黄色烛光,仿佛直接照到了心里。
那双盛满笑意,弯弯如月的眼睛,让他几乎失神。
千里之外——南岭。
小黄惴惴不安地站在冷峻少年面前,手里紧紧抓着一样物件。
“你、你要找的人,我有线索。”她思量很久,偷偷跑出太守府,想赌这一回。
话音刚落,少年忽然拔剑出鞘,二话不说抵在她脖子上。
“说。”
一个字,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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