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想要后退远离。
但是只有皇帝才能穿的明黄色和仅剩的理智提醒她,不能轻举妄动。
时荔屏住呼吸,看着萧瑾越走越近,然后掏出一个眼熟的东西在她面前晃了晃。
“认识这个吗?”
那是一枚银簪,不算贵重,只簪头缀着一枚小铃铛,显得很是精巧可爱。
正是时荔去往南岭时丢失的银簪。
时荔刚想点头,萧瑾却不耐烦地放下了手,皱眉道:“算了,麻烦。”
“月影,快点儿。”
月影手里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把匕首,时荔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被划破了指尖。
一滴鲜血涌出,月影拿桌上的茶杯接住。
???
时荔迷茫地看着她。
随后,萧瑾从月影手里取走匕首,又满不在乎地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刀,握着拳让血流进同一个茶杯。
“滴血……”时荔看着两人这一番操作,下意识想开口提醒,滴血认亲是不科学的。
萧瑾冷冷睨了她一眼,时荔立刻闭嘴。
眼睁睁看着月影拿着混合了两滴血的茶杯走出去。
好吧,看来人家有别的办法。
时荔心想,还是自己少见多怪了。
等待让人窒息。
萧瑾坐在椅子上,指关节不耐烦地扣了两下桌子,眉毛皱成一团。
时荔发现了,这位年少帝王的脾气真不是太好,所以更不敢说话,乖乖地站在旁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连地上的小黄都安安静静的,仿佛一个死人。
不知过了多久,月影回来了,手里什么都没拿。
她径自走到萧瑾身旁,朝他点了点头。
萧瑾的脸色立刻变了。
眉目舒展,殷红的唇甚至愉悦地扬了起来,然后直接走到时荔面前,目光灼灼。
“皇妹受苦了。”
他的眼睛里,闪动着再明显不过的温情。
时荔哪里敢答应,见这个人前后变化这么大,只默默往后退了一步,一句话都不敢说。
萧瑾却是真的开怀,不顾手腕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直接举起那枚铃铛银簪就要往时荔头上插戴。
时荔今天梳的是垂髻,根本戴不了钗环。
但是她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