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个过程很慢,似乎担心再有坍塌,直到彻底坐起来,他才朝时荔伸出手,“嫌弃我吗?”
“对不起。”时荔也顾不得太多,握住他的手坐起身。
正好这时,亭子外的青叶和车夫也搬开了周围的瓦砾。
借着微弱的天光,时荔赫然发现一缕殷红的血从秦珺额角悄悄流下,划过了他俊挺的眉眼。
“流血了……”她惊骇地指着他。
秦珺却直接拿湿漉漉的袖子往脸上擦了一把,看着袖子沾上血迹,颇为可惜地叹了一声,“这衣服不能要了。”
时荔彻底被他的脑回路震惊了,也不说话,默默掏出自己的手帕探向他的额头。
这条手帕至少比他那被雨水浸泡又在瓦砾里沾满灰尘的袖子干净得多。
但是手还没伸过去,就被秦珺一把拽住袖子。
“手帕要是沾上血就不能要了,不可惜呀?”他眨了眨眼睛,好像感觉不到伤口疼痛似的,脸上的笑意竟然有些灿烂。
时荔挣开了他的手,“你救了我,我的命可比一条手帕值钱。”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面对秦珺,好像不会好好说话似的。
虽然秦珺也从不好好说话。
秦珺竟然没动,任由她拿着手帕按在被瓦片砸破的额头,甚至为了配合她,还微微低下头。
两人的距离有些近,时荔稍微一抬头,就能望见秦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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