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去世得早,家里只有她和爹相依为命,时不时进山采药,靠医治附近的百姓为生。
时近中午,灼热的骄阳肆无忌惮地照下来,衬得下颌一颗汗珠犹如珍珠。
时荔捡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来,回头扒拉药篓。
今日收获颇丰,找到不少常见的草药。
“你在这儿歇一会儿,前面有一条小溪,我去盛点儿水。”爹擦了一把汗,气喘吁吁地站起来。
“您快歇着,我去就行。”时荔赶紧把爹按坐下来,拿着水囊走向不远处的小溪。
这一片灌木茂密,小心地拨开可能划到脸的丫杈,时荔看见一条清澈的小溪在眼前涓涓流淌。
她打开水囊,俯身准备取水,却不妨发现,水中流过道道殷红,像是……血。
时荔吓了一跳,下意识抬头望向小溪上游。
果不其然,一个满身染血的男人倒在溪水中,不知生死。
按着时荔胆小不惹事的秉性,肯定要远离是非,这人看样子就像被仇人追杀到这儿的,真沾上了保不齐后面会有多少麻烦。
但是……
时荔抿了抿唇,说不清是什么情绪,还是缓缓地走了上去。
靠得更近些,终于能看清楚男人的面容。
清俊无暇,苍白得像不染纤尘的宣纸,连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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