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摸着鬓角的手指稍微抖了一下。
整日见多了玄屹没心没肺地笑,忽然发现他变了表情,她是真的不适应,揣着逐渐加快的心跳,勉强扯了扯嘴角。
“那就听你的吧,我不去了。”
“想去就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谁知道,他又犯毛病了。
时荔嘴角抽搐,在心里把玄屹骂了一万来遍,心下一横,三口两口吃完剩下的野兔。
“好,我去。”
她提起裙摆,视死如归地走向小溪。
周围的荒草长得茂密,甚至小溪旁边生长的几处已经高过了她的腰际。
月光和繁星一起映照在平静的溪水中,好像一道弯曲动人的银虹。
时荔忐忑地蹲下,把手伸进沁凉的溪水中。
洗头是不可能洗头的,她还没作到那个份上。
很想知道,后面那个倒霉刺客是不是拿自己当诱饵了。
另外,敌人藏在哪儿?
荒草里没有人。
胡思乱想地洗完双手,周围依然安静无声,时荔不解,站起身甩了甩手,看向依然坐在篝火旁边不动如山的红衣少年。
“玄屹,你……”她想问他是不是弄错了,背后忽然传来一阵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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