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平添了一道血痕。
看着白衣人倒下,玄屹松手,任由无主的软剑落进黄叶,然后回头看向身后的少女。
他刚才一直没听见她的声音,估计吓得不轻。
可是直到转过身,玄屹才发现,她不仅吓得不轻,伤得也不轻。
以不自然姿势垂下的手掌,他一眼就看出骨折了。
手心更是血肉模糊。
很难想象,娇娇气气的小郡主竟然还能忍住一声不吭。
玄屹眼中掀起惊涛骇浪,猛地回头看向白衣人的尸体,汹涌杀意几乎要形成飓风漩涡。
但他来不及做出什么行动,胸前忽然被轻轻撞了一头,低头就看见狼狈受伤的少女冲过来,用仅有的一只完好的手死死地揪住了他的衣襟。
浑身颤抖,却一言不发。
玄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十二岁时被人下了噬心之毒,好像也没有现在这样难受。
迟疑了片刻,玄屹垂头,冰冷嫣红的唇轻得不能再轻地碰触她的发顶。
“很痛?”
“哭出来。”
他第一次,用这样轻低的声音与人说话。
像哄小孩子。
话音刚落,少女就像受委屈的孩子一样呜呜哭泣,涕泪全蹭在了他的衣襟。
他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