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矮桌上点燃。
时荔被舒缓柔和的香气萦绕,重新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期间又做了一个梦。
好像很久以前,她四五岁的时候,跟着父母搬到新房子。
对门住的也是一家三口,家里养了一个和她一般大的男孩子。
男孩子长得好看极了,粉雕玉琢的,眼尾还长了一颗殷红的痣,像闪闪发光的红宝石。
时荔从小就是颜控,一见面就巴巴地黏上了人家,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
醒来时,天光大亮。
周围散去了安神香的气息,独留下雪后的清新薄凉。
时荔把梦中的事情又忘了大半,匆匆忙忙起身收拾着准备继续出发。
走上马车时,和戴着斗笠的车夫对视了一眼,心底微定。
在这个一个时代,她独身一人去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潜伏在周围的百人斥候是她唯一的底气和凭仗。
好在一路平顺,和亲的队伍踏着大雪来到了北境番邦。
踏入番邦地界那一刻,番邦也派了人来迎接时荔。
这个人自然不会是行将就木的番王,而是他膝下唯一的儿子,番邦的王子宗淮。
宗淮是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披着野性十足的兽皮,趾高气扬地骑在一匹马上,临到时荔的马车前才堪堪勒住马。
“父王这会儿恐怕抽不开身,派我来迎接公主!”
说完,宗淮翻身下马,直接伸手想掀开马车的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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