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
时荔也没有贸然说话,若有所思地低头打量着袖边的花纹。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开口的又是幼妻。
她像是找回了神志,目光定定地落到森衡身上。
“你既然在雪山生活了那么久,一定知道龙昙在哪儿,你去把它摘回来!”
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不说别人,时荔听了都觉得不舒服。
作为当事人,森衡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榻上呼吸微弱的番王。
经幼妻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纷纷看向森衡,好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娜塔脸上露出一丝不忍,但为了番王,也硬着心肠道:“你去一趟吧,别人都不如你熟悉山里。”
“呵,不会是不敢去吧?”宗淮也跟着冷笑了一声,扬起下巴挑衅般地看着森衡。
这些人,不管是敌是友,如今都站在了一起,把森衡推到对立面。
他如果不答应,就是不孝不忠,恐怕以后在北境根本无法立足。
而事实上,他之前这些年甚至不知道什么叫亲情,一个人在雪山中茹毛饮血,和眼前这些人没有半分干系。
“我、去。”
森衡脸色却像一片湖,既不见愤懑,也不见怒意,平静得好像在诉说今天的天气。
他的话,让周围其他人的表情都缓和了。
尤其是大夫,甚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又大着胆子说:“不过这雪山龙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