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夜晚和周围蒸腾的雾气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脸颊边留下一串水珠,落在下颌要掉不掉,时荔轻轻甩了甩头。
水珠落下去,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铃铛吊坠也跟着晃了一下。
时荔低下头看着悬挂在锁骨下方的铃铛,想起这个吊坠的来历。
原主的父亲弥留之际,将家私都委托给了狼心狗肺的远房叔婶,但是私下里悄悄把这个铃铛挂坠留给了原主,嘱咐她谁也不要告诉。日后如果有人来寻找这个铃铛,那就是她未来的夫家。
原主虽然天真好骗,但还算听话,一直将吊坠贴身戴着,谁也没有告诉。
时荔伸手捏起吊坠放在眼前看了又看,只觉得这个精巧的铃铛格外眼熟,和自己格外亲切。
至于夫家……她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反正真有人来找,她不承认就是了,铃铛都是贴身戴着的,她不说也没人知道。
舒舒服服地沐浴一番,时荔准备回去睡觉时,出了点儿岔子。
宫坛太大,她一个恍神不知道走错了哪条岔路,说什么都找不到原来的房间了。
偌大的回廊里,除了两端照亮的烛台,只有她一个人拉长的影子。
多走几步,脚步声都带着回音。
有些吓人。
时荔胆子不大,走得越发急促,眼看前面的门很是熟悉,想也不想直接推门进去。
结果定睛一看,根本不是自己睡觉的房间,想要退出去,却看见角落里有张石床,上面还躺着一个熟悉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