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时专宠贵妃,连皇后都没有册立,驾崩之后后宫活下来的几位太妃都迁就到了行宫。
时荔登基为新帝,上无太后,只有这几个名义上的长辈,就算是做做样子也得时常来看望一番,避免被天下人指责不孝。
前几次来,太妃们和她也说不上几句话。但这一次不知为何,几位太妃的话明显多了起来。
时荔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总算也听明白了其中深意。
几位太妃话里话外,都觉得她既然逐渐亲政,也该早日大婚,后宫也该进人了。
更有两位太妃,竭力地赞美了母家的女娘,一脸恨不得下个时辰就把人送进后宫的急切。
时荔被说得头皮发麻,皮笑肉不笑地应付了两句,走出行宫后,被迎面的风微微一吹,才隐约觉得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
她装得再像,终究是女儿身,如果真的大婚娶了皇后,势必得想办法让对方帮忙保守秘密,想蒙混过关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情,不管是她还是谢老,竟然都忽视了,如今竟然还是几个太妃提了醒。
时荔一路走一路思索,并没注意到谢清韵一直跟着她。她听到了什么,谢清韵同样听到了。
她面上丝毫不显,平静得像冰雪做的人一样。
回到书房,时荔准备着小憩片刻,等会儿如往常一样去演武场继续扎马步,没料眼睛刚闭上没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些许喧哗声音。
再不济她也是皇帝,敢在书房外叨扰的人,必然身份也不低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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