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淡淡的忧伤和不安。
时荔看得清清楚楚,有些不忍心,在底下偷偷地拽了一下薛绾的袖子,暗示她不要对人那么大的敌意。
薛绾回头看着她,像是恨铁不成钢似的磨了磨后槽牙。
车子在雪地上龟速地前行着,路上一个人都看不见,只偶尔有闻味而来的丧尸。
这样的天气,邵离的冰刺效果有自然加成,一突击一个脑浆迸裂。没有丧尸能威胁到他们,唯一对人造成影响的是极端的天气和受阻的视野。
车里的空调已经彻底罢工了,每个人都身披着两件羽绒服,即使如此还是感觉从头到脚冒着寒气。
为了御寒,除了开车的邵离,其他人还喝了一点儿空间里的酒。
时荔注意到拂晓喝酒时很犹豫,但看见车里的人都喝了,也跟着喝了几口,几乎刚把酒咽下肚,冻得苍白的脸就生出了一片红晕,像古人轻擦的胭脂。
除了好看,时荔想不到第二个形容词。
拂晓也注意到了时荔的注视,眨了眨眼睛,轻声说:“应该离加油站不远了,那里总比在车上温暖。”
他的嗓子比刚才好了很多,终于不再那么沙哑,是十分清朗的青年音色。
听得时荔心尖微动。
现在车上最难受的,当属开车的邵离。
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点儿知觉都没有了,却片刻不敢离开,其他人还能喝酒或者把手藏进袖子里,他却只能硬抗。
“换我开车,你也歇一会儿。”说这话的,是薛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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