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说不好是借着酒劲发疯,还是真受不住委屈,一股脑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沈泽被逼问得哑口无言,看见她又几乎把一杯低度数的酒全喝了,忍不住皱起眉,“不能再喝了,你该回家了。”
“那你送我吗?”时荔不和他争辩,只是昂起笑脸满含期待地问。
四目相对,淡淡的果香似有似无地飘散过来,沈泽的身体猛然绷紧,下颌线条变得冷硬。
“我送你。”他避开视线,不敢再去看时荔。
随后他去找管芮,不好意思地和她说了一声。管芮看见坐在旁边的时荔,心知肚明,意味深长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那就拜托你把荔荔好好地送回家了,我们荔荔……可矜贵着呢。”
沈泽郑重地点头。
其实来到这个场合的哪一个人,身份都无比矜贵显赫。但是时荔又不一样,在他面前,她一直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却对他好得无可复加。
两人终于能走出清吧,外面月色初上,风意微凉。
这条马路拥挤,没有出租车愿意开进来,只能往前走一段路,走到前面十字路口才能找到出租车。
时荔今天穿了一样奶白色的羊绒外套,走出来之后有些嫌冷,缩了缩脖子,像把头脸都藏起来,像一个奶融融的小猫。
被晚风一吹,三分的酒意都吹得了五分,走路像踩了棉花,摇摇晃晃。沈泽在旁边,好似看着前面的路,其实全副心神都在她身上,生怕她真的摔倒。
前面有一根电线杆,影子长长地垂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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