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风尘仆仆的予墨出现在了刘家灵堂。
刘父一出事,他留在扬州的人手就第一时间把消息传递给了身处外地的他。然后他一刻钟都不敢耽误,昼夜不停地赶回了扬州。
打着拜祭的旗号走进刘家,予墨第一眼就看见了一身白衣站在旁边的憔悴女子。
这两日关于刘家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尤其是刘麒函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时荔是一个不得丈夫喜爱的可怜女人。
予墨的目光无法再从她身上转移开,双手悄悄地握成拳,脑袋里千头万绪。
哪怕独自面对商场上那些狡猾的老狐狸,他也从未觉得如此棘手过。
“你怎么也来了?”这时,时荔也发现了他,主动走上来蹙着眉问。
予墨回过神,慌忙低下头喊了一声“东家”,十分害怕自己刚才的眼神和情绪被发现。
但是这两日时荔确实太累了,注意不到这些微末,只是诧异予墨怎么会忽然回到扬州。
予墨自然也不能说自己是专程回来的,只岔开话题,去给刘父上了三炷香。
来刘家祭拜的人来来往往,他也不能多待,不然还容易给时荔引来麻烦。予墨临走前,深深地看了时荔一眼,千言万语最好只对她说:“有任何事情,你都来找我。”
他的声音,和当初刚认识时已有不同,更多了几分沉稳,听着竟然有一种让人心安的感觉。
时荔愣怔了一会儿,也点了点头。
时至今日,她竟然确实没有任何可以信任依靠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