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度日如年,根本没有以往运筹帷幄的悠闲淡定。
时荔看着他。
昏黄的灯笼熏染得眉眼如浓墨,藏不住的情绪流露出来,让心尖又暖又热。
好像有些时候,不用去想不用去说,心思就像春日里柔嫩的小草,旺盛地长了出来。
想一想,年下恋好像也挺时髦的。
时荔忍不住低眉微笑,矜持又骄傲地把手递给予墨,“那就走吧。”
小小一个动作,予墨却愣了一愣。
待反应过来,欢喜的情绪几乎要像洪水般倾泻出来,背在背后的手颤了颤,伸出来小心谨慎地握住时荔的袖子。
矜持极了。
时荔看着他的手,又看向他的脸,挑了挑眉,“我觉得琉州应该也很有趣,想去看一看。”
“好,我来安排。”予墨已经反应过来了,牵着她的袖子,答应着她的话,一起走向停在旁边的马车。
时荔被他扶着上马车时,听见梁婉尖锐又带着哭腔颤音的质问。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完全可以不回答这个愚蠢又莫名的问题,但是还是停下来,回头看着梁婉。
侧了侧头,温柔地回答:“予墨是我未婚夫。”
这是她第一次在外面承认予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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