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看着多日未见的十八。
心知他这一路必然昼夜兼程,辛苦至极。
不然从京城到江南来回一趟,绝不可能这么快就送到书信,还让孙樊仲这么快出现在自己面前。
哪怕知道十八所作所为是职责所在,时荔还是满心感激,情真意切地对他说:“这一次辛苦你了。”
十八却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微微侧过头,“小姐言重了,这是属下分内之事。”
时荔并未发觉他的异样,又关切地问:“上次受的伤都好了吗?”
她不提起,十八都差一点儿忘了胸前的剑伤。只是被提起来,立刻让他想到悄然珍藏的药瓶,此时在胸口似乎隐隐发烫。
让他莫名感觉到心虚,语气不觉有些变化,“无事,属下先退了。”
听到时荔耳朵里,便带了几分冷硬,让她不解。
直到人都不见了,还没想明白这十八忽然怎么了?
“难不成,因为我让他带伤前往江南而生气?”时荔左思右想,只想到这么一种解释。
她习惯用现代的思想思考问题,谁家员工受了伤还要带伤工作,确实都会在心里偷偷骂老板两句。
时荔想到这儿,微微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身边实在没有可用之人,她也不会这么不人道地剥削十八……
以后她一定会对他好一点儿的!
等到晚膳时,徐氏身边的嬷嬷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