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说得出就做得到,第二天启程再出发时,就以自己有些晕马车为借口,放慢了赶路的速度。
去到江南,一直走陆路是不可能的。
在官道上走了三五日,时荔一行人便来到了码头,要乘船继续南下。
本来孙樊仲都已经书信安排好了,被时荔专门包了一条船。可是那条船前一日检查时发现船底有些破损,再下水害怕出事。
船家便来协商,看能不能另乘一条船,只是船上还有其他的客人,不能再给时荔包下。
如果非要包船,至少也要等上七八日。
时荔不想等那么久,也没有那么矫情,便点头答应换了另一条船。
船家很是感激,主动说明会和其他客人交涉,尽量不让人打扰到时荔。
“小姐受委屈了。”孙家的丫鬟倒是不平,站在时荔身边替她委屈。
时荔摇摇头,在码头边找了一家茶铺,坐下来等着上船。
这里也算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但时荔身边站着护卫家丁一群人,也没有人敢上来招惹。
何况还有暗处的十八,时荔一点儿也不担心。
等到晌午,船家找来,说可以登船出发了。
时荔看见,码头已经站了几个人,估计都是和她同乘的。
其中有一个长相清俊的少年,扶着一位貌美羸弱的中年妇人,好似母子。
二人身边空无一人,穿着也朴素,但相貌气质很是出众,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想不到少年很是敏锐,察觉到她的瞩目望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