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想解释,可是想来想去,她的外祖姓孙,好像说她是孙家小姐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干脆不解释了,只微微一笑。
孙家那边来人很快,第三天就派了很多人来到驿站,其中带头的是孙樊仲的庶弟孙南川。
这一位表哥气度比孙樊仲略微逊色,但待人接物也十分有理有度。
见到亭亭玉立的时荔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微笑道:“知道表妹乘坐的船只遭遇水匪,祖母当晚就病倒了。昨日收到书信,才让祖母安心,险些亲自过来接你。”
这若是真让孙老夫人走这一遭,时荔的名声可就大了。
她一脸无奈又愧疚的表情,对孙南川道:“辛苦表哥了,让祖母操心实在惭愧。”
“你不用惭愧,只是等祖母见到兄长,肯定饶不了他,竟让你一人来江南,路上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孙南川语气亲和,很快就让时荔放下了初见的隔阂,商定好明日再启程。
有了孙家带来的丫鬟婆子陪伴,十八又悄悄地隐身起来,不再露面。
这几日时荔已经习惯了和他朝夕相伴,忽然入目不见他,就算知道他肯定离得不远,心里还是有些空落。
后来施懿也来同她告辞。
“我以为你会同我一起去江南。”
时荔有些惊讶,虽然没有主动探问,也多少知道施懿除了母亲之外,并没有别的亲人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