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姐怎么不过来?”沈芙奇怪地转头看她。
没等时荔说话回答,另一个声音又抢了先。
“因为她上次从这里掉下去了,想必害怕得紧。”
时荔和沈芙一起看向说话的人。
这次少年倒是穿戴整齐,一身黑色衣裳更显得面如冠玉,只是脸色透着几分阴郁。
被人这样说,尤其这人还是上次看着自己落水的人,时荔气不打一处来,皱着眉瞪他,“怎么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难道这里只有你能来,我不能?”谢宴安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站在不远处。
时荔:……
现在的面首说话都这么硬气了吗?
不过她确实没有赶人家走的权利,万一真是文昌公主放在心尖上的面首,那她就成小丑了。
时荔心里暗暗想着,只能又瞪了谢宴安一眼,转身拉住沈芙,“我们走。”
让她没想到,沈芙却不敢和她一起走,反而款款上前两步,恭恭敬敬对谢宴安屈膝行礼。
“臣女见过容王殿下。”
当今陛下登基第二月,先帝淑嫔诞下遗腹子。陛下对这个小了自己将近三十岁的幼弟十分疼惜,一周岁时便封为容王。
只是容王身子骨素来不好,多数时候深居浅出地养病,就算在定安也少有人认识。
谁也不知道,他竟然迁居于文昌公主府中,还被时荔错认为面首。
时荔呆呆地站在原地,看似宕机的大脑正在飞速运作。
她至少也知道容王的身份,再想到自己方才的言辞,只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谢宴安眼神扫过沈芙,示意她起身,然后静静地看着时荔,眼底暗含期待。>> --